此文前,诚邀您点击一下“关注”按钮,方便以后第一时间为您推送新的文章,您的支持是我坚持创作的动力~
文|避寒
编辑|避寒
文|避寒
编辑|避寒
一个15岁的农家女孩,因为家里揭不开锅,稀里糊涂考进了民国最神秘的情报机关。几十年后,她成了大陆仅存的军统女译电员。
更让人意外的是,她对着镜头说出了那句话:"共产党养了我31年。"
误入译电科的江山少女
展开剩余91%1943年春天,浙江江山县,15岁的王庆莲正愁着下一顿饭在哪里。
父亲在她1岁时就死了,母亲一个人拉扯她长大,做各种苦活累活,好不容易供她读了6年小学,实在撑不下去了。
这时候,军统局来江山招人了。
母亲二话不说,给女儿报了名。
"什么是军统?"王庆莲问。
"能吃饱饭的地方。"母亲说。
就这么简单,一个15岁的女孩,连军统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,就被推进了历史的漩涡。
江山是戴笠的老家,军统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老乡优先。江山话外地人听不懂,天然的保密屏障,王庆莲运气不错,和其他19个人一起被录取。
6月8日,一辆军统的卡车把他们拉到了重庆,4个女孩,16个男孩,平均年龄不到18岁。
王庆莲被分配到磁器口造纸厂的密本股,听起来高大上,其实就是编排密码本,横码、竖码、角码,枯燥得要命。日本飞机天天轰炸,密本股设在乡下,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密码本。
王庆莲在这里干了8个月,每天的工作就是和数字打交道。她不知道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,也不关心,只要有饭吃,有工资拿,就够了。
1944年4月,转机来了,王庆莲被调回军统局本部译电科华南股。
这下不得了了,军统局本部在重庆罗家湾,戴笠的老巢,译电科是军统的心脏,所有的秘密电报都要在这里处理。
王庆莲的军衔是准尉,但拿少尉的工资,在那个年代,这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。
直接上司是姜毅英,军统唯一的女少将。这个女人不简单,破译过日军偷袭珍珠港的密电,在男人主导的军统内部,她是个异类。
王庆莲的工作内容很单纯,翻译电报。因为会说江山话,很多用方言加密的电报只有她能处理。
第一次坐在译电科的办公室里,王庆莲有点懵,满屋子都是嘀嘀嘀的电报声,每个人都埋头苦干,气氛压抑得要命。
"这就是译电?"她小声问旁边的同事。
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,一个15岁的农村女孩,竟然不知道什么是译电。
姜毅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:"好好学,别给江山人丢脸。"
重庆岁月的双面人生
王庆莲后来说,在军统的那三年,是她一生最快乐的时光。
白天在译电科工作,晚上穿旗袍跳舞,这就是她在重庆的生活。
军统的工作强度很大,战争最紧张的时候,一周只能休息半天。王庆莲每天要处理几十份电报,内容五花八门,前线战况、日军动向、各地情报。
她亲眼见过一份电报,内容是日军在某地屠杀平民的消息,王庆莲看完气得直哭:"这些日本鬼子,真不是人!"
姜毅英在旁边冷冷地说:"哭什么?把电报译好,比什么都重要。"
王庆莲渐渐明白了自己工作的意义,这些电报不是简单的文字游戏,而是前线将士的生死信息,是抗战胜负的关键情报。
每分钟200字的翻译速度,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,王庆莲很快在译电科站稳了脚跟。
戴笠偶尔会来译电科视察,王庆莲印象中的戴笠,总是穿得整整齐齐,中山装的风纪扣扣得很严。
"老板来了!"有人小声提醒。
整个译电科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埋头更加认真地工作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戴笠对江山老乡确实照顾,王庆莲想请假回家看母亲,或者提前支点工资,戴笠总是批准。"江山人要互相帮助,"戴笠说,"在外面不容易。"
下班后的王庆莲,完全是另一个人。
她喜欢穿修身的旗袍,抹鲜艳的口红,去重庆的舞厅跳舞,在那个年代,跳舞是重要的社交方式,军统内部也不例外。
王庆莲身材好,长得漂亮,很快成了舞厅里的焦点,她享受这种被人围着的感觉,也享受旋转时旗袍摆动的美感。
姜毅英看不惯她这一套。
有一次,王庆莲涂了特别鲜艳的口红来上班,姜毅英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她:"小姑娘,要是不好好表现,就把你关起来!"
王庆莲脸红了,她知道姜毅英不是开玩笑,在军统这种地方,关个把人太容易了。
从那以后,王庆莲上班时收敛了不少,但她心里对姜毅英的怨气越来越深。
王庆莲觉得姜毅英嫉妒她年轻漂亮。译电科16个男人,4个女人,年轻女孩自然更受欢迎,姜毅英虽然是少将,终归是个快40岁的老女人。
这种微妙的职场关系,成了王庆莲后来离开军统的导火索。
告别军统的人生转折
1945年8月,日本投降了。
军统局的工作重心开始转移,很多人要分批回南京,王庆莲因为工作表现一般,被组长留到了最后一批。
1946年7月,王庆莲才回到南京军统局本部报到,这时候的军统,已经和重庆时期完全不同了。
戴笠在3月份在飞机上身亡,整个军统群龙无首,各种势力开始争权夺利,王庆莲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姜毅英要结婚度蜜月,准备长期外出,临走前,她又一次威胁王庆莲:"好好表现,否则关你禁闭。"
王庆莲害怕了,在军统这种地方,一旦被关进禁闭室,出来是什么样就不好说了。
8月的一天,趁姜毅英不在,王庆莲找了个理由外出,她说要回家看生病的母亲,组长批准了。
王庆莲离开南京,回到了江山老家,这一走,就再也没有回到军统。
18岁的王庆莲,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军统生涯。
回到江山后,王庆莲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,她认识了汪含芳,一个准备去浙江大学读书的青年,两人书信往来,感情迅速升温。
1948年3月,王庆莲和汪含芳结婚,婚礼很简单,王庆莲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军统经历。
1949年,解放军渡江,王庆莲知道,新的时代来了。
她做了一个重要决定,主动向政府坦白自己的军统身份。
当地政府起初不相信,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,竟然是军统的译电员?
经过详细调查,政府确认了王庆莲的身份,调查结果显示,王庆莲只从事译电工作,从未参与过任何残害共产党员的活动。
她在解放战争开始前就已经离开了军统,政府认定她不构成威胁,可以继续正常生活。
1951年,王庆莲先后在杭州白肉市场和粮食局工作,她努力适应新的社会制度,努力成为一个普通的建设者。
农村改造中的人生感悟
1958年,杭州开始政治清理工作,王庆莲主动要求到农村去,接受改造。
"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,"王庆莲说,"我愿意去农村证明自己。"
这一去,就是23年。
农村生活很苦,王庆莲和丈夫被分配到偏远的山村,干最重的农活,拿最少的工分,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。
1966年开始的那段特殊时期,是王庆莲人生的最低谷。
她的军统身份被重新挖出来,成了批斗的重点对象,每天开会批斗,动不动就是拳脚相加。
有一次,一个大娘给王庆莲换衣服时发现,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,全是伤痕,大娘忍不住掉眼泪。
"大娘别哭,"王庆莲安慰她,"我已经习惯了,要是被人看见你哭,还要挨打。"
王庆莲的丈夫和儿子就在离她不到100米的地方,但他们见不到面,一家人被强行分开,各自承受着折磨。
最绝望的时候,王庆莲想过自杀,她跳过河,被路人救了上来。
"为什么要死?"救她的人问。
"活着太难了。"王庆莲说。
从那以后,王庆莲学会了抽烟,每天一包,用尼古丁麻醉自己,缓解压力,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了晚年。
1978年,政策开始落实。1981年,王庆莲的问题得到彻底平反,恢复了正常生活。
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,农村改造的23年被算作了工龄,王庆莲拿到了退休金,每月39元。
2010年,80多岁的王庆莲接受了媒体采访。
面对镜头,她说出了那句让人印象深刻的话:"我非常感谢共产党,共产党养了我31年,要没有共产党,我的晚年也不会如此平平安安地度过。这是我的肺腑之言!"
说这话的时候,王庆莲的眼中闪着泪光。
一个曾经的军统女译电员,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,最终选择了感恩,这或许就是历史的另一种可能。
一个15岁的农家女孩,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,成了军统译电员。几十年后,她成了历史的见证者,也成了宽容与和解的象征。
她每天还在抽那一包烟,但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愁苦,岁月是最好的疗伤药,也是最公正的裁判官。
王庆莲现在住在杭州,过着普通退休老人的生活,偶尔有研究者来访,她总是很配合地讲述那段历史。
"那些都过去了,"她说,"现在的生活,我很满足。"
参考资料:
《人民文摘》2013年6月刊:《王庆莲:大陆仅存的军统女译电员口述历史》
百度百科"王庆莲"词条:记录了其完整的人生经历和历史背景
参考资料:
《人民文摘》2013年6月刊:《王庆莲:大陆仅存的军统女译电员口述历史》
百度百科"王庆莲"词条:记录了其完整的人生经历和历史背景
发布于:福建省